上周,二伯走了,或许对他来说,辞世是最好的解脱。 二伯是食管癌晚期,最后一次回老家看他,很是震惊:二伯蜷缩在沙发里,因进食困难,已是骨瘦如柴、皮包骨的状态;还伴有发声困难,声音嘶哑,耳朵也听不清。那天正好二伯家的大堂姐也回去了,堂姐家的大儿子给二伯递烟,二伯高兴地接过烟,开始抽起来。二伯母说,已是最后的时光,随他高兴便是。 一周后,母亲电话打来,告知二伯已于中午辞世。作为侄女,要回老家奔丧。对于亲人的离世,农村的习俗、流程不少,可我却无知一二,想想这些怕是要到我们这一辈以后渐渐失传了。二伯的一对儿女,失去父亲的痛苦,用哭声表述着。我看着的二伯的遗照,真正体会到了“鼻子一酸”的感觉。二伯这一辈子,就这样结束了。 生老病死,就是人这一生的路。生和死之间,夹带着老病,我想或许这个过程是对死最好的解释吧。 对于兄弟的离世,父亲忙前忙后,隐忍的他从未跟我们表达过自己心里的悲痛。父亲在厂里给人洗车,有天中午他在二伯家忙到一点多,饭都没顾上吃就又赶着去接班,母亲让他吃饭,因不想迟到而耽误其他人的时间,固执的小老头骑着他的车子就扬长而去。看着他的背影,心疼父亲的同时,也在感慨,我们的父母,不经意间就白了头、弯了腰,都在慢慢老去,真的是“时间都去哪儿了”…… 回家能叫一声“爸”、一声“妈”,就算有时你惹老两口可烦,也比回家没有人叫感到幸福。父母尚在,就是我们儿女最大的幸福。孝于亲,所当执。 祝愿天下所有的父母身体健康,儿女承欢膝下,享受天伦之乐。
药剂科:彭倩倩